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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简介
大家好,我是龙鳞小师弟。
今天我们讲的是一件关于爱的故事。
故事不长,但是,却很真实。希望大家能够用心看完,谢谢大家。
时间:2000年5月11日
人物:莫雨
(一)
1992年的农村,整体来说还是比较贫困的。
这一年,在宋阳河畔的一个村庄里,莫雨出生了。
村子不大,仅有几百口人,村里满打满算不足100户人家。村里没有什么好的资源,也没有什么企业到这里建厂,更没有什么可以扶持的东西。
村里没有很好的营生,所以,这里几乎家家都是在种地。
莫雨家里总共有五口人,爷爷、奶奶、爸爸、妈妈和莫雨。家里按照人口来算,一共有四亩地,算起来一个人可以合到八分的土地。
家里的收入基本就是靠着土地来生存,不忙的时候,妈妈可以给别人做点零散活。一年可以做零散活的时候,基本就是给别人采摘棉花,来贴补家用。
莫雨的父亲是一个酒鬼,也是一个赌徒,更是一个花心的人。
莫雨的爷爷因为年轻时候,身体受过伤,所以不能强度的劳动。
莫雨的奶奶在几年前,患上了腿疼的毛病,基本也丧失了劳动力。
在莫雨父母结婚的那一刻起,家里的重担基本都是压在了莫雨妈妈的身上。
(二)
莫雨的妈妈从小就是一个孤儿,从几岁的时候就只能跟着家里的叔叔生活。
因为是个孤儿,还是个女孩,长大了也不能是个很好的劳动力。所以,在莫雨妈妈18岁的时候,叔叔就草草地将她许诺给了别人。这个人就是莫雨的爸爸。
由于从小就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,莫雨的妈妈从出嫁的那一刻起,心里即忐忑、又有点欣喜。忐忑的是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是个什么样子,欣喜的是终于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了。
刚结婚的时候,莫雨的爸爸还是比较勤劳的。身高有176,人也显得非常帅气。可能由于是新婚的原因,所以表现得非常可以。
莫雨的妈妈在嫁到莫家的第一天时,看到这一切也是非常满意。心里不由得有些期许,过上一年时间,自己也争争气,如果能生个儿子,这一辈子就这样也满意了。
可没想到的是,天不随人愿,风雨来得急。
结婚的第四天,吃过晚饭,莫雨的爸爸就说要出去玩一会儿,不会太晚,回来就会早点休息。莫雨妈妈没有在意,因为村里的男人基本都是这样的。白天农忙,晚上没地方玩去,只能是串串门。
可到了晚上十二点,莫雨的爸爸还没有回来。莫雨的妈妈忍着害怕,出门问了几个邻居,可给出的回答都是没有见到人。
就这样等待了一夜,直到次日早上,村支书找到家里,说是莫雨爸爸因为赌博,夜里让派出所抓走了。需要准备2000元罚款,才能换回人。
听到这里,莫雨的妈妈瞬间慌了神,罚款2000元,家里就是不吃不喝,一年也攒不到这些钱啊,这可怎么办呢。
正好这时莫雨的爷爷也来到了家里,也是一脸的着急。
“爹,莫雷昨天晚上因为赌博,让人抓走了,刚才支书来家里,说是让交2000元的罚款,才能领回来人。”莫雨妈妈着急地说道。
“哎,这个熊玩意,作得狠来,上哪里给他弄2000元去!”老头生气地骂道。
看着自己发脾气,莫雨的妈妈更加着急。急忙又说道:“你先别急,我出去想想办法去。”
因为赌博,村里有八个人让派出所抓了去。直到的早的人,家里没有钱,早就出门给邻居们借钱去了。等到莫雨爷爷再去的时候,能借钱的邻居,基本都让人把钱借走了。
怎么办呢?莫雨的爷爷心里想。
总不能刚结了婚,就让儿子在大牢里蹲上几个月吧。“唉!愁死了!”
最终,将自己住的另一块宅基地卖给了村里的首富,换了几千元,将莫雨的爸爸接了回来。父子两人因为这件事,好几个月不说话。
(三)
“十月怀胎苦尝尽,一朝分娩母安心。”
1992年的冬天,小莫雨出生了。因为是个男孩,家里人一片欢喜。
可莫雨的爷爷奶奶因为身体原因,无法照顾刚刚分娩的儿媳。看了看小莫雨,就回到了刚盖的土屋里。
莫雨的父亲只顾得抱着儿子亲了又亲,眼见晚饭将至,却还没有人去生火做饭。
几次想张口给丈夫说,能不能放下孩子,去做点饭去。可生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,莫雨的妈妈知道这个男人表面看着一片和气,事实上就是一个赌徒、一个酒鬼。遇到两个人有什么不一样的意见时,免不了还要一顿训斥。
思考再三,还是用衣服裹了裹自己,硬生生的从床上坐起来,自己去了厨房生火做饭。
这个时候的女主人,满腹都是委屈的泪水。自古以来,哪有刚刚分娩就下地自己做饭的事情,就算自己的丈夫再不是人,这一天就是做做样子,自己也能感恩戴德的开心生活下去。
可这事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,转眼望了下自己的丈夫,她多么希望他会说一声:“你怎么这个时候做饭去,快去休息,我去做饭去。”
可心里所想,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罢了。泪水、委屈,只能放在心里。
(四)
由于生活条件不好,也吃不到什么有油水的东西,莫雨的妈妈一直不怎么有奶水。
为了不让孩子跟着受罪,刚出了满月,就把莫雨交给了爷爷,自己一个人去了娘家,想着叔叔近年来一直在养鸡,能不能要来几只小鸡,几个月就能下蛋,回头给莫雨补补身体。
还没有到娘家门口,就在半路上遇到了自己的婶婶。看着莫雨的妈妈两手空空,婶婶瞬间就变了脸子。
“你都结了婚这么长时间了,就这样子回门?再穷就不会带点东西。你叔叔今天没有在家,我也正好出门,你就不用去了,直接回你家里去吧。”
“婶婶,我实在没了办法,孩子还小,我想着能不能从这里拿回几只小鸡,到时候好给孩子补补身体。”
“你精细的都精到娘家门了,你叔叔和我这些年供养你吃喝,也没见你给家里添置过啥东西,你来了就想着要这要那的,我们不欠你的。”一听说要东西,婶婶跳脚骂道。
无奈,知道再待下去,婶婶给的羞辱只会更加厉害,还是早点回去看看小莫雨。
心想罢,给婶婶说了一声,转身快步离去。
一路上没有停留,想的都是怎么给孩子补补营养的事情。正走着,突然看到旁边的院里,有几个人捂着胳膊出来了,嘴里还说着:“抽了我一针管子血,才给这点钱。回头去市里,给的钱还多,还管一顿好吃的。”
咦,这些人难道是去卖血了?猛地脑子一激动,朝着旁边的院子走去。
(五)
由于自己的身体瘦弱,抽血的人死活不敢给她多抽,抽走了大约250毫升,给了30元人民币。
可莫雨的妈妈不这么想,看着手里的钱,满脑子都是欢喜。这一下,孩子的营养,暂时就能有着落了。望着前面的供销社,握紧了手里的钱,走了进去。
“鸡蛋是必须要买的,买点奶粉,买上一条鱼,再买点其他儿子能吃的。”莫雨妈妈盘算着。
结完账,看着手里还剩下的14块钱,心里却是没有一点心疼。
回到家后,莫雨爸爸还没有回家,先把鱼做了,吃饭的时候好给孩子喝点鱼汤,鱼肉给爷爷奶奶送一半,另一半给丈夫留着吃。
正做着饭,莫雨爷爷抱着莫雨来了家里,还没有进门,莫雨妈妈就听着莫雨在哭。慌忙走出去,从孩子爷爷手中接过来,一把抱在了怀里。
“爹,一会儿你带回去半条鱼,好长时间不吃肉了,你和娘也尝尝。”
“不了,给孩子吃吧,人老了,吃啥也不长身体了。小孙子可能尿了,你给他换换,我回去了。”说罢莫雨爷爷就走了。
莫雨妈妈看着莫雨爷爷走了,抱着莫雨就进了屋里。
一边忙着做饭,一边看着孩子,瘦弱的身子,让人看了就心疼。
到了晚上,莫雨爸爸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瓶白酒,不用说,今天肯定打牌没有好手气。
放下孩子,赶紧把饭端上来,也不说话,端着鱼汤先喂孩子。
“吆,哪里弄得鱼,你哪来的钱买的?”莫雨爸爸看着桌子上的鱼问道
正在用心喂孩子,也没理由地不想理人,莫雨妈妈没有说话。
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丈夫的一耳刮子。碗和筷子全部掉在了地上,小莫雨惊吓得大哭起来。
“我问你哪来的钱,买的东西,你还不搭理!打死你!”莫雨爸爸带着酒气骂道
还没有从第一巴掌缓过劲来,第二巴掌接着打到了头上,这一下子把莫雨和妈妈全部打在了地上。瞬间莫雨哭得更厉害了。
“你管我从哪里来的钱,有东西给你吃你咋还打人!你看儿子摔在了地上,你就不能有点良心!”莫雨妈妈哭着说道
“钱呢,把钱给我,明天我给你换个整的。”说着就上前去掏莫雨妈妈的口袋
“求求你,你别拿,这是给孩子补身体用的。钱是我从娘家借来的,以后还是要还的。”莫雨妈妈慌张道
又是一巴掌,一脚踩在了莫雨妈妈的头上,按着身体,硬生生的从口袋里拿走了14元钱。
嘴里骂骂咧咧,端着桌子上的鱼和酒瓶,径直走到里屋吃去。
莫雨妈妈则顾不得身体疼痛,赶紧把孩子抱了起来,刚才一下子,直接给莫雨趟了个跟头,脸朝在了地上。
看着怀里的孩子,想着丈夫做出的人畜般的事情,一股热流冲上脑门,紧紧抱着莫雨,一下子昏了过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里面传来了呼噜声,莫雨妈妈悠悠地醒了过来,摸了摸孩子,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昏迷前好像自己流出了鼻血。
看着哭的已经嗓子沙哑的莫雨,莫雨妈妈感觉头昏目眩。
挣扎着站起来,放下莫雨,洗了洗脸。又抱起莫雨,抱得紧紧地。进了屋内。
(六)
就这样,忍受着时不时的毒打和折磨,莫雨的妈妈坚强地撑着身体。唯一活着的希望就是莫雨,她想看着她长大,长大了肯定能像现在似的,偶尔能保护下自己,尽管莫雨也会被丈夫打上一顿。
也是在这一年,2000年,莫雨8岁了。
别人家的孩子都上了一年级,莫雨由于家里贫困,只上了几天的课,就让老师劝回了家里。
莫雨也知道家里的情况,更知道自己的爸爸没有能力供自己上学。妈妈为了自己身上从来没有断过掌印,自己记忆中,很多吃的都是妈妈偷偷卖血换来的钱,给自己来补身体。以至于现在,身体过于虚弱,妈妈的身体很多时候都是浮肿的。
虽然莫雨没上过几天学,但是他心里清楚,自己是妈妈活着的全部。自己再说上学的事情,自己要好好地学习干活,早一天长大就能早一天让妈妈受些罪。为此,莫雨没少偷偷地拿着农具,去地里帮着妈妈偷偷干活。
眼看着莫雨已经懂事,用不了几年就能帮着妈妈做家务、甚至下地干活。甚至,再过上几年,就能去外面打工,就能挣钱养活妈妈。
可妈妈的身体撑不住了。
由于长时间的营养不良、长时间的劳动,再加上频繁的抽血卖血、导致身体浮肿。在田间干活的莫雨妈妈,重重倒在了地上。
直到田间干活路过莫雨家田地的人发现,回家喊人,到从地里拉回到家里,莫雨妈妈永远地去了。
她已经再也看不到心心念念的小莫雨,再也看不到他长大成人,守护自己。
只留下村里人看着小莫雨,一次次哭倒在妈妈的棺材旁、坟地里。几乎前来帮忙的邻居,每一个看到的人,都流下了心疼的泪水。
莫雨明白,妈妈走了,再也不能看着自己、照顾自己,再也看不到自己长大的那一天,再也没有了疼他的人。
(七)
往后的日子,莫雨不再说话。
经常去的地方就是田间地里。
因为,在这里他能看到最疼爱自己的妈妈。似乎只有趴在妈妈的坟前,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孩子,是一个有妈疼、有妈爱的人。
往后的日子,莫雨的爸爸更加的酗酒,动不动就发脾气。有的时候打牌输了钱,莫雨也成为了另一个让他出气的人。
(八)
2000年,寒冬来临,大雪覆盖了整片大地。
大片的雪花从空中落下,随着寒风却又洒落大地。
可对于光着脚的莫雨来说,这大雪如刀在割破自己的皮肤。
他今天又被喝醉了的爸爸打了一顿,从昨天到现在,也没能吃上一顿热饭。
莫雨想着,也许那个叫做爸爸的人,早已经忘了他还有个孩子,没有吃过东西。
他艰难又高兴着往前走着,艰难是因为脚底板冻得已经失去了知觉;高兴的是他又走到了妈妈的坟前。
终于走到了坟前,再也站不住身体,一下子趴在了地上。
莫雨用尽了所有力气,趴在了妈妈坟土的土堆上。
“真开心,妈妈。我又感觉到了之前趴在你怀里的时候。”莫雨心里想到,却是已经发不出声音。
“妈妈,雪下这么大,你一定很冷吧。你别怕,妈妈。我用自己的身体,给妈妈暖暖。”
“妈妈,你知道你走的这几个月里,我心里有多么想你。”
“听村里的小雨说,“老师教给她们,妈妈是下凡来的仙女,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。小孩子就是天上的星星,每一个孩子都是自己在天上选择自己的妈妈,然后才能来到这个世界,一辈子保护妈妈。”妈妈,为什么我来到了这里,你却又回到了天上。”
“妈妈,你放心,等我回到了天上,我还会选你做我的妈妈。”
“妈妈,这次你别再丢下我,我要你一直抱着我。”
“妈妈,我困了......”
一阵急促的寒风掠过,整个大地铺满了皑皑白雪。一眼望去,天地间除了能看见白茫茫一片,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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