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风而逝

状态: HD中字

主演: 纳格·阿萨迪 贝赫扎德·杜兰 罗沙·卡拉姆埃尔米 

导演: 阿巴斯·基亚罗斯塔米

语言: 波斯语

首播: 1999(伊朗)

更新: 2024-04-12 12:52

类型: 剧情 

8.1

非凡线路

  • HD中字
  • 剧情简介

    "

    在朋友家里吃完午饭,华升从村里走回到学校来,见篱笆墙的一角已经有些破损了,正想过去稍加整治,忽然间就看到了站在学校门边的卫兰。

    卫兰是村里的赤脚医生,而华升是村里学校的老师;卫兰是本地人,华升则是来自通城的知青。卫村是个大村,诊所和学校又各自处在村的东西两头,平日里两人碰面的机会很少,卫兰是来请华升帮忙的,帮什么忙,卫兰没有说得很清楚,华升也没多问,只管跟着卫兰走。

    卫兰不向村里去,却折向学校后面的小山,华升心中生出一些疑惑,卫兰也回头望一望华升,好像要解释,却并没有说出什么。

    虽说是在山的南坡,但因为树本生的稠密,即便正在夏季,且有两天没下雨了,山路上仍然有点潮湿。卫兰惯走山路,自然不会在意,华升瘦高的身子在山路上轻微地打着晃儿,渐渐地落在了后面。

    卫兰在半山腰一个井台边停了下来,拿起先前放在这儿的井绳和一只小木桶打水,然后坐在井台边儿上等了一会,卫兰让赶上来的华升先歇着,自己提着水桶先走了。

    华升看着那块厚重的井盖和上面的井绳有些发怔,华升一直以为这是口废井,那块过去镇压着井盖的大石头现在更在了井台下,而原先爬满井盖的青苔和散着落的枯叶没了踪影。

    华升将井盖推开些,一股清冽扑面而来。

    接近山顶的时候,华升听到卫兰在叫着自己的名字,顺着喊声, 沿着一条新辟出的细窄小径寻去,来到掩在林中的一间茅草屋。茅草屋不算小,明显是新近修缮过的。屋子架空,高出地面两尺许,华升踏上台阶走进屋子时,卫兰正从里间扶着一个约莫十三、四岁的姑娘出来,当姑娘在一张竹椅里坐定后,卫兰介绍说,“这是安蕾,是我的亲戚,通城人,这位是华升,是这里学校的老师。”

    安蕾有着瘦削的身材和苍白的肤色,坐在竹椅上眼光直直的,闪着清亮,毫不回避地看着华升。

    安蕾和华升很快就找到了感兴趣的话题,可没多久就被安蕾连续的咳嗽打断了。当安蕾在卫兰的扶持下进里屋躺下后,卫兰便与华升在外间聊了起来。卫兰谈的自然是安蕾,这安蕾自小身体虚弱,近年更是常常生病,主要症状是发低烧,夏季尤其严重。遍寻良医奇药并无明显好转。按照往年的情况,夏季里安蕾又该住进医院病房了,但安蕾这次却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,哭闹着不肯去医院,于是正巧在场的卫兰便说服安蕾的父母,带她到乡下静养。

    为了利于安蕾养病,卫兰重新启用了封存日久的那口井和山顶的这间茅草屋。多年以前,它们是山上一座道观的附属物。半山腰那口井清凉、纯净,山上的这间茅草屋亦有它独特之处,相传它本是道士们的居所,周围植有病十很 不少古树名木,特别是一种被当地人称作人蕾神木的奇树,据称有驱蚊虫,宁心神的功效。

    华升看着窗台 上摊着的一堆枯树皮,心想那一定就是人神木的树皮了。

    卫兰指了指水缸边一个陶壶,告诉华升她曾经为安蕾的病求教于自己的师傅,一位退休在家的老中医,师傅沉思半响没说话,最后开了这个方子让试试。“都是些普通的草药”,卫兰说到,华升听出了话中的疑虑。

    华升提起那陶壶,心里忖着,“看来卫兰所能倚仗的,就是草屋、老井和这些平常的草药了。”“知道我让你帮什么忙了吧?”卫兰问,“陪她说说话、解解闷,是吗?”华升觉得自己就那么点价值了,“算你聪明!”卫兰拿眼瞅了瞅里间,压低嗓子对华升说,“人家病了那么久,性子难免的有些古怪,你得多些小心呀!”顿了一会,又说,“还有,她不大肯吃药,也难怪,以前吃了那么多药都没效果,这你也得帮忙想点办法。”

    两人谈了一会安蕾的事,便没了话题,静静地坐在那儿。

    许久安蕾有了些动静,卫兰便起身去了里屋。华升站起来伸个懒腰,有一阵凉风吹过,“ 这儿真的没蚊子!”华升开始有些诧异。

    太阳坠入远山之后,卫兰的两个弟弟带着饭菜上了山,他们的任务是负责晚上的‘安全警卫。

    吃完饭,华升便告辞下山,这时,天已经渐渐黑下来,卫兰让弟弟们送送华升,华升坚决不让,卫兰便自己跟了出来,出了小径,华升站住,卫兰就停在哪儿,华升继续走了一段,回头见卫兰还站在那,就冲她挥手,卫兰也挥手。

    月光如水,华升在防的静静地坐着,学校边上,水塘里的蛙鸣也知趣地比平日里低声了许多。知青们都回城去了,华升却留了下来,其实城里的精彩对华升还是很有吸引力的,华升没走是因为学校里只有他一个老师,但开学后就会有新老师来了,自己是否还要继续留在这儿呢?

    第二天一早,华升就来到山上,卫兰因为诊所里有些事要处理,匆匆下山去了。今早安蕾热度低些,精神气比昨天好不少。两人接着昨天的话题聊了一会,安蕾又有些咳嗽,华升忙递过去古井水,安蕾喝完水又说要唱歌,唱了几句没了力气,华升及时打住,但安蕾兴致未尽,要华升唱,华升就唱了首俄罗斯歌曲。

    华升对自己的嗓子有足够的自知之明,所以选了这首曲调比较平和的歌来唱,华升只是勉强把歌唱完整了,却得到应安蕾的好评,“很有感染力!”华升想,她称赞的应该是那歌曲本身。

    华升记着卫兰的嘱咐,倒出些汤药劝安蕾喝,安蕾苦着脸喝了少半,华升觉得不能太勉强她,由她去里屋休息了,自己则在躺椅上舒适地躺下。

    夏季里人总是有些懒散,窗外的蝉鸣却一阵紧似一阵。华升合上了眼睛,心情却不能完全静下来,不知不觉中,一桩本已退色的隐秘往事,随着通城那灰色的影子,一起变得清晰起十来。

    多年前的通城,也是夏季,这天中午的时候很闷热,傍晚时下起了大雨,天也黑的厉害。华升有些担心晚上的同学聚会,华升心底其实并不喜欢那种喧闹,但今天的聚会有些特殊。因为明天,他们这些应届毕业生就要响应号召,奔赴祖国的四而八方了。

    这时楼下传来同学的叫唤,很快,哥几个聚到一个家里比较宽敞的同学家里开始喝酒。

    华升本不善饮,但自从梅出事之后,心中的忧郁一直无法排解,如今又是分别在即,于是也学着伙伴们的样子整杯往下灌。

    优雅的梅与华升同一年级,因为常常在一起办墙报、黑板报,两人成了熟识的朋友,有好几次梅让华升送她回家,为的是避开花花太岁林政的纠缠,但梅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林政的魔掌。

    聚会结束的时候,因为头晕恶心的缘故,他拒绝了同学用自行车带他回家的好意,自己慢慢地向家的方向摸去。突然有几个人围了上来,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拳脚相加,华升躺在地上才看清是林政那一伙人,一阵恶心涌上来,他无法控制地呕吐起来,林政还嫌不解气,上前踢了一脚后带着几个小混混离开了。

    华升勉强支起上身,斜靠在树干上,剧烈的疼痛使他一下还不能站起来,这时,不远处传来呼救声,原来林政等人正在纠缠一个女孩,那女孩挣脱之后向华升所在的方向跑来,但跑不多远又被抓住,在女孩的尖叫声中,华升站起身,他在周围摸索着找到一截粗短的枯树枝,他握着那截树枝走到林政等人身旁,看到有人接近,那帮小混混先是有些吃惊,待看清来的人正是刚才被痛殴的华升之后,不禁怪笑着围了上来,但这次的情况不同了,华升的右手一扬,一个混混就捂住脸躲开了,差不多同时,左脚踢出,另一个混混痛苦地到地,剩下两个吓得不敢上前,林政这时才放开那女孩,拔出匕首迎了上来,华升站在原地不动,林政等人从三个方向上一起攻上来,林政的匕首刺向华升的腹部,他以为华升必然后退,这样就落入了同伙的有利攻击范围,但华升只是收腹侧身,匕首在他身体上堪堪擦过,林政暗叫不好,华升的手臂划出一条弧线,树枝插进了林政的颈部,林政颓然倒地,眼睛里泛出绝望的光,几个小混混消失在夜色中。

    那女孩还站在那儿,华升让她走,她才像突然醒来一样,掩着被撕破的上衣跑开了,跑了几 步,又站住,“我 叫朱红,住在明瓦新村二十号。”

    林政死了,有一段时间华升脑子里是一片空白,他下意识地等待着公安人员的到来,忽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,旋即飞快地逃离了现场。

    第二天上午,华升按时去了火车站,同学们聚集在站台上说说笑笑,他则躲在无人的角落。直到火车鸣响汽笛,他才匆匆上了车,火车将通城远远甩在身后,华升却不知自己能逍遥多久。华升害怕地逃走,一是因为意识到林家的可怕势力,另一个是因为自己当时喝了酒。

    林政死后,公安机关找到他手下的几个混混,这帮家伙为了撇清自己,竟然订下攻守同盟,“口径一致地说自已不在现场,而仅凭现场的线索公安员们难以破案。华升的另一个幸运之处是,恰逢通城出了几个大案,公安人员忙得不可开交,虽然迫于林家的势力做出重视的样子,实际上对于这种流氓斗殴致死的案件是放在次要位置的。

    华升自然不知道自已有如此的好运,他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最初的插队时光,直到时光慢慢地平息了华升的恐惧,他才开始了正常的生活,当然他常常会回想起那个夜晚,想起那个叫朱红的女孩,其实他并没有看清她的长相,但他固执地认为她是个漂亮女孩,有着和梅一样的眼神,至少她的嗓音是很好听的。只是华升再也不沾一滴酒了。

    接连几天,华升都在上午去山上的茅草屋,本来安蕾对那种苦苦的药是颇抵触的,但华升半哄半骗地总能让她喝下去。这个季节去诊所里看病的人不多,卫兰处理完诊所的事情,也会呆在山上,和华升的话也多起来,先前的陌生感渐渐被一种亲切所代替。这段时间里,安蕾的身体处在一个比较稳定的状况下,也使得卫兰宽心了许多,今夜的华升早早地进入了梦乡,他梦见和卫兰一起在古井边打水,一起抬水上山,在茅草屋里一起低声说着话,可说着说着,卫兰的样子就化成了梅,梅起初是微笑着的,忽然就忧伤落泪了,他上前拉着她的手,想安慰她的,可爰現拉住的却是卫兰,卫兰浅笑着,有些害羞地闭上眼。

    这个晩上, 山上的卫兰却难以入眠。傍晩的吋候,安蕾的情绪有些不好,这使得卫兰变得警觉,因カ她知道情绪常常是身体状况的晴雨表,果然,安蕾在睡下后不久温度开始上升,天气越来越热,安蕾的身体也越来越烫,卫兰心里慌乱起来,一时间甚至后悔当初将安蕾接到乡下来,忙乱中想给安蕾打一剂退烧针,推上药后又犹豫着放了下来。

    卫兰心中忖到,安蕾以前一直发低烧,可能是自身体质差、抵抗力弱,近来身体状况好转、抵抗力増强,所以オ会发高烧,如果真是这样,最好不要马上打退烧针,于是,卫兰只用蘸了古井水的毛巾敷在安蕾头上。

    安蕾的烧许久不退,卫兰的心也便悬在哪儿,毕竟安蕾的身体太虚弱了,她能经得起这种高烧吗?

    她几次忍不住拿起退烧针要打,但都犹豫着放了下来。不知怎么地,她忽然想起了华升,她觉得此刻非常需要他在身边。

    雷声响了,雨下了起来,卫兰浑然不觉。

    清晨悄然来到,华升在清脆的鸟鸣中醒来,昨夜的梦境还有些挥之不去,“可怜的梅,她现在怎样呢?”

    华升上山时,安蕾的烧已经退了,虽然折腾了一夜,卫兰还是兴奋地向华升讲述了昨夜发生的一切,卫兰最后讲道,“最紧张的时候,我真希望你能在我身边,帮我拿个主意。”说完脸有些泛红,眼神回避着华升,华升也听出了其中的暧昧。

    从那天开始,安蕾的身体明显地好转起来,她步履轻快地走路,用清亮的嗓音唱歌,她还展示了自己绘画的天赋,绘制了一幅“集体照”:华升、卫兰一左一右,拱卫着中间的安蕾。面中笔划简练,却极其传神。安蕾的画让华升有些走神,想起梅也是学画的,梅擅长画鸟,华升能体会出那些鸟儿特别的动人之处。

    卫兰也沉浸在无比的快乐之中,一个乡下的赤脚医生,也就看过感冒咳嗽腰酸背痛之类的一般病症,却治好了高明的城里医生都奈何不了的怪病,这难道不是创造了奇迹吗?卫兰暗想象着自己成为名医后的情景。

    在这种快乐得气氛中秋天来了。

    安蕾被家人千恩万谢地接回城,只留下那幅“三人照”挂在茅草屋的墙上。

    开学后,新老师来到了学校,华升的事情便少了许多。得空的时候,华升常常站在学校对面山的那扇窗前,悠悠地回想着山顶小屋里发生的事情。

    安蕾,那个城里少女现在不知怎样了。想象着城北化工厂烟囱里冒出的烟雾,安蕾的影子会幻化成那些泛着怪味的护城河边无精打采的杨柳。

    他更多地想念着卫兰,安蕾在山上的时候,卫兰一次次送他走出那条小径,和自己说着那幺多的话,话中透出的亲热让华升生出幸福的联想,但这一切似乎都是那个城里少女带来的。她走了,卫兰似乎便丢下了自己。

    华升终于鼓足勇气去了诊所,才知道卫兰已经去通城的医学院进修了,再后来,华升听说卫兰在县城里找下了对象,婆家是县里数得上的好人家。又听说卫兰对那对象本来有几分不满意,但婆家答应安排她进县人民医院做医生,卫兰这才应了这门婚事。

    卫兰出嫁那天,村里人都去凑热闹,华升久久站在后山山顶上,一直目送迎亲的队伍消失在远方。华升怅然若失地拐进那间茅草屋,看着安蕾留下的那张画在风中瑟瑟抖动,接着他惊讶的眼光停留在窗台上,窗台上新添了一束花,说不清花名,黄中透红的花朵儿,用青草扎着,插在用过的生理盐水瓶里。

    那花明显是刚刚采摘的,华升有些发颤的手拿起那束花儿,便闻到了它细微而执着的香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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